老仙剑剧情侃侃

前言：

这篇文字是我在2017年2月与一位吧友辩论的过程中，为老仙剑的剧情展开的申辩。现在稍作修改，搬到奶牛关来。

这种对于老仙剑剧情不以为然的观点并不是仙剑这块招牌烂掉后才有的，早在仙剑2发售前就很普遍了。对，这游戏的剧情确实俗，也有点狗血，严谨度也说不上很高。然而老仙剑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也不仅仅是凭运气而已。

另外，这篇文字吸收了至少两位网友的观点，目前我能想起来的一位是RPG吧的吧主旧国的骑士，他的“仙剑杂谈”给了我不少启发。另外还有一位已经不可考了，是我好几年之前看到的一位网友博客里的一篇文字。如果有网友有眉目的话欢迎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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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手李逍遥做春秋大梦，被婶婶一铲子敲醒，随后婶婶急病，小李子仙岛求药，误撞赵灵儿沐浴，又被姥姥逼亲。

——俗，俗不可耐，不但俗而且还过于一厢情愿。

然而又有几个人能说自己年少之时便是明镜止水，一尘不染的呢？夏天看到女同学穿得一天比一天少难道就没有春心荡漾吗？在路边小摊看到有卖尾行之流猥琐小游戏的时候就不蠢蠢欲动？

我不敢说能心无旁骛的人肯定就没有。不过想来大多数人还是多多少少有这么个念头的。孔子也说，食色性也。弗洛伊德更认为性是人类一切心理活动的内在动力。老仙剑是俗，但换句话讲，这种俗也是一种亲和力。轩辕剑和天地劫就不俗，但无论他们剧情多优秀，说到以剧情著称的国产游戏，大多数人第一个想起来的还是仙剑。

其实仙剑1的开篇是典型的聊斋式剧情，也不知对方是人是鬼就滚床单了。然而聊斋之露骨远甚于仙剑，现在也照样入得大雅之堂。“俗”其实不是问题，关键是是否始终停留在这个“俗”字上，还是能升华到“不俗”的层面。

2．李逍遥失忆，发现赵灵儿被绑，受婶婶之命送赵灵儿回苗疆寻亲。

——“失忆”虽然是很俗的展开，但同时也是很多编剧的惯用手法，因为有很多剧情不让主角失忆的话压根就无法推进。你说日本游戏多高明，但主角失忆的jrpg，我随手就能举出十几个例子来。尤其FF，这破梗从5玩到9就没缺席过。何况老仙剑诞生于95年，与之对应的是ff6，在那个时代来看，“失忆”还不至于像今天那么土。

这时候李赵的关系是很微妙的。从赵灵儿看来，她根本不知道李逍遥失忆，他一方面从苗人手上救出自己，又不辞千里将自己送回苗疆，俨然是个敢作敢为的大丈夫。另一方面，却又对两人成亲之事绝口不提，甚至装作不知，实在是个渣男形象。这样的矛盾就让赵对李的心思拿捏不准。

再者，赵灵儿在感情的问题上一直都是很消极被动的，这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受父母婚姻的影响。毕竟，一个正常人哪会接受自己妻子是妖怪呢？（后续仙3仙5的六族设定就别搬出来了，这里仅讨论仙剑1）

这两种心情交织在一起，就使得赵灵儿对于先前的婚事只字不提。

而从李看来，他和赵灵儿素昧平生。就算他有“非分之想”，拘于礼节，也不敢对灵儿动手动脚。别看李逍遥油嘴滑舌的，实际上他是很遵守传统礼节观念的正人君子，这点从之后他与林月如的互动中也可见一斑。兄台提到李逍遥偷看赵灵儿洗澡，但撇开“给玩家福利”这层商业性的目的不说，就故事内部逻辑而言，李也并非色迷心窍，而是以衣物换取仙药，其动机，乃是一个“孝”字，这也是符合传统道德准绳的。



最后，李逍遥的失忆，也为故事的展开增添了几分悬念，赵灵儿的性情本来就消极悲观，加之李赵二人对彼此关系的认知大相径庭，很可能李的一个无心之举，就使得赵伤心失意。而随着后来林月如的加入，这种不确定性就变得更强了。













3.苏州刚上岸就碰上林月如厉惩家仆，李林二人不打不相识，挨了一刀后又在比武招亲时又遇上，打赢了后林父执意招李为婿，李屡屡推脱，僵持不下时传闻赵灵儿房间出现了蛇妖，赵亦不知所踪。李林随迹追去。



——兄台说林见面就捅，恩将仇报，甚是野蛮。其实这本来就是李惹的祸，李的施救充其量是将功赎罪而已。从林的角度来讲，她被李绑了，差点因此受人非礼，对李当然有怨气了。而且上面楼主也说了，林这一刀是故意以李可以闪避的速度砍过去的。只是想不到李却因对林有愧故意接下了这一刀。这其实和封禅台上令狐冲故意接岳灵珊那一剑有几分相似。或许玩家对林会不可避免地产生些不满情绪，但这事真怨不得林。

不可否认，林初期鞭挞家仆确实有些蛮横，不过通观全篇，似乎林也就蛮横过这么一次。而且就像林所说，家有家规，如果对家仆私奔就此放纵，难保以后不会有第二、第三对私奔的冒出来。

至于之后比武招亲，李逍遥压根没登记，就不是通过正规途径上的擂台。而无论是他还是林月如，都不过是想为了之前的事出口气而已，李逍遥应该没有意识到这场打斗会决定一门亲事，林月如或许有意识，但她连战连捷，自负得很，哪会考虑到“落败”？至于之后被林父招婿，李是再三拒绝了的，只是林父执拗罢了。这时候赵灵儿蛇化事发，这样的剧情安排，一方面是把主线从林李僵持的婚姻问题上转移出去，另一方面也是为之后赵灵儿的身世做伏笔。

另外，上面二位说到“小三的合法性”这问题，其实我一直觉得现在的古装戏爱情都比较微妙。一方面，这些故事的发生年代是在一夫一妻制施行之前的年代，以时代背景来看三妻四妾是完全没问题的；但另一方面，这些剧是给现代人欣赏的，如果情节与现代人的伦理脱节太多，就容易引发争议。除了鹿鼎记这样的喜剧或者多结局的游戏外（往往也是带喜剧或者艳**彩的），一般很少会有哪个能上大雅之堂的小说或者游戏是以双飞或者三飞收尾。

聪明点的剧本会通过一些情节安排来规避这种问题。譬如华筝间接害死了郭靖的母亲，还害得郭靖被铁木真追杀，自然是无法再与郭靖成亲了，黄蓉也就省了番事。但生硬一点的，就如赵敏和周芷若，正面撕逼撕得你死我活，我却看得尴尬症都犯了。

仙剑1在这问题上，总体来说处理得还算巧妙。而这很大程度上都是上述的“失忆”促成的——李赵的关系除了赵灵儿以外所有人都不明不白，这为李林日后的关系发展提供了现代伦理的支持。尔后李林日久生情，待到锁妖塔下李赵婚约真相大白，但一转眼林又领便当。待到圣姑用傀儡虫复活林月如之时，赵灵儿又在与拜月教主的战斗中牺牲。从头到尾，李逍遥真正可以左拥右抱的，恐怕只有锁妖塔下救出灵儿而塔又未崩塌的那短短一瞬而已。然而这一瞬是如此之短，以至于他连手都来不及伸，林月如就香消玉殒了。














4.隐龙窟摞倒蛇妖夫妇，又寻得赵灵儿，白河村闹尸鬼，三人行侠仗义，随后又是鬼阴山遇石长老，赵灵儿被带走。

——这里一段，从李逍遥的角度来讲，是仗剑行侠的第一步；林月如本来就是出自武林世家，她江湖儿女的豪爽，其实和李逍遥的大侠志向是不谋而合的。两个人之所以可以结伴而行，撇开男女之情不说，本来也就是不错的事业伙伴；赵灵儿此时已有身孕，除了一如既往的菩萨心肠外，女娲族的使命感也逐渐觉醒。但无论是在白河村对自己身孕的隐瞒，还是鬼阴山为了救李林而甘愿随石长老而去，甚至往前追溯到李林比武招亲后赵的忍让态度，无不可以看出赵灵儿的自我牺牲精神，这都为后来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5.李林二人在扬州落脚，孰知客栈只有一间客房，李林同室。夜里女飞贼作案，二人一时受诬，最后抓得真凶，得偿清白。

——这里有一段对白比较有意思：

李逍遥∶这．．只有一张床怎么办？
林月如∶什．．什么怎么办？不就只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李逍遥∶那．．你是女孩子，你睡床上，我就委屈点，趴在桌上就行了。
林月如∶大木头～
李逍遥∶你说什么？
林月如∶没事～　我在打嗝。
（李逍遥睡去后）
林月如∶唉．．．．李大哥．．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么呢？

——这里除了林月如芳心暗许之外，也看得出李逍遥循规蹈矩的老实人本质。

到扬州为止，纵然有诸多疑团和不顺，但总体来说故事的基调还是轻松上扬的。仗剑江湖，惩奸除恶，打情骂俏，吃喝玩乐。这其实也是为后来的沉重发展作铺垫，就好像过山车，上行走得越高，下行冲得越狠。

6.走过蛤蟆山，客栈相遇盖罗娇，随后黑白苗族血拼。剑圣路过见此光景，又见赵灵儿化蛇，便将之当作害人妖物捉走。随后李林途径长安拜访刘府，经彩依事件后，又随酒剑仙回蜀山，得知灵儿被擒，李逍遥怒闯锁妖塔。

——彩依的故事其实是赵灵儿的前车之鉴（文学上应该有专门的术语去形容这种写法）。她和灵儿一样具有自我牺牲精神，一样身份受质疑，一样隐瞒事实委屈自己，她的结局很大程度上预示着灵儿之后的种种境遇。前面楼主说到仙剑4用好几个故事对同一个主题层层渲染，仙剑1也是有的。其实还有一个比较不起眼的地方，就是刚进长安城时正在上演的白蛇传，这个已经超出了“预示”的范畴了，在某种程度上，白蛇传几乎可以说就是仙剑奇侠传的原型。

另一方面，除了李逍遥的失忆外，赵灵儿的真实身份其实也一直是整个游戏的一大悬念。早在仙灵岛上姥姥化蛇之时，就把我吓了一跳。后来林府西厢房事件，给出一个灵儿化蛇的侧脸，更是让我有些忐忑不安(尤其当年我还是一个坚定的灵儿党)。然而游戏始终在暗示玩家灵儿是蛇妖，随之而来的自然也是一大波疑问浮上脑海：灵儿到底什么来头？会不会害人？万一暴露了会遭受什么待遇？李逍遥知道灵儿身份后又会怎么想？还有她和灵儿的婚约又会怎么样？而这时候剑圣把赵灵儿投入锁妖塔，就是把前面小心翼翼地守护的秘密狠狠地抖了出来，人物之间的微妙平衡也被以极恶劣的方式打破。游戏的剧情也就此迈向高潮。












7.塔底觅得灵儿后李逍遥忆起前事，三人挫败镇狱明王后锁妖塔崩毁，林月如香消玉殒。

——在这之前，赵灵儿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甚至可以说有些任由摆布。小时候初玩仙1或许会激起我大男子的保护欲，不过现在看来，这样的性格刻画实在是有些失真。不过到了这里，不管是说出于为母则刚的求生欲也好，还是女娲族的使命觉醒也罢，又或者李逍遥的支持给了她克服自卑的勇气，赵灵儿第一次表现出反抗命运的意志来。这个人物的形象也开始逐渐丰满。

如果仔细一点就不难发现，林赵二人中，林月如主导着欢乐、明快的节奏。李逍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显得轻松自在，言语中也不乏相互挑逗。我觉得这种情感中更多的是“喜欢”，缱绻缠绵的浓意则不是很多。而赵灵儿的节奏则更沉重、压抑一些。即便是油嘴滑舌的李逍遥，待之也是相敬如宾，我觉得这种情感里，更多的是一种爱怜，敬慕与责任。

林月如的夭折，也象征着仙剑奇侠传前半段的明快欢乐戛然而止。后半篇的主题，我觉得可以用“责任”二字概括——赵灵儿作为巫后之女，履行她拯救苍生的责任。而李逍遥作为赵灵儿之夫，履行他对妻子相互扶持的责任。

8.李逍遥受圣姑之命为觅药安胎，途中结识阿奴，知悉黑白苗族正处旱灾与战祸。拜祭女娲时穿越回过去了解事情原委。

——这部分主要是高潮过后的缓和，以及对前因后果的交代。就像上面楼主说的,RPG有相当的局限性，譬如视角的限制——你没法让镜头离开主角太长时间。所以这段剧情让李逍遥以穿越的形式参与进去，一定程度上也是不可避免的。因为玩家操控李逍遥参与进了十多年前的种种变故，才能让玩家产生共情心理，对赵灵儿的使命有更深刻的了解。如果只是三言两语一带而过，那效果自然大打折扣，之后赵灵儿的牺牲也就会平淡不少。

顺带一提，这里通过青年李逍遥和少年李逍遥以木剑换水灵珠来结束回魂仙梦的剧情设计也颇为巧妙。灵月宫主告诉李逍遥要结束梦境需要满足做梦者自身的愿望。少年李逍遥得到了木剑，因为他想当大侠；青年李逍遥得到水灵珠，因为水灵珠系赵灵儿责任所在，而李此时已与赵休戚与共。始于李逍遥，亦终于李逍遥，彼此各取所需，并且就这种需求的变化反映出人物心境的变迁，恰如一个完美的圆环。














9.赵灵儿祭坛降雨，黑苗王宫决战拜月教主，与水魔兽同归于尽。

——一般游戏里角色固定形象的改变，往往象征着其心理或者身份的巨大变化。譬如FF7CC的扎克斯、月影传说的杨影枫、深渊传说的卢克、FF9的嘉妮特等等。同样的，当赵灵儿执起天蛇杖，披上圣灵披风之时，便已彻底完成了蜕变。

很多人说仙剑就靠死女主，这话指责仙3、3外、仙5我一百个同意，不过指责仙1就有些不妥了。其他游戏难道就不死人吗？FF销量最高名气最响的7死了女主爱丽丝，连很多不玩游戏的人都知道。销量次高的FF10一开始就说要死女主，搞了半天死了男主，到了10-2里好不容易活了，2.5里又死了。DQ里最感人的3和5都是死爹。被称为第七世代JRPG标杆的异度之刃开篇也死了女主，直到游戏中期又吐便当了。像这种靠死人来煽情的例子我怎么说也能例出百八十个来。

正如前文所述，赵灵儿的死是注定，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自我牺牲倾向很重的人，何况此时她更是身系苗疆全民祸福之重任。从文学角度上来说，她的死是一种自我实现，死了，这个角色的塑造才得以完满。举个更容易理解的例子：同样是侠，杨过可以携小龙女隐居古墓，但郭靖却必须和黄蓉殉难襄阳。在这方面赵灵儿与郭靖有几分相似之处。只不过赵灵儿此时的牺牲，既是为天下苍生，也是为夫婿闺女。这不但渲染了悲剧色彩，更是拔高了主题立意。
但同样死女主，后来雪见也好雨柔也罢，完全都达不到仙剑1的高度。尤其是唐雨柔，死得我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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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关于阿奴这个角色，按我的理解，首先她是一个“功能性”非常强的角色。李逍遥乍到苗疆，人生地不熟，又无人相伴，从剧情角度来说需要人引路，从rpg角度来说也需要人回血。或许这么解释看似有些牵强，但如果说有玩家拆老仙剑的数据发现，原本盖罗娇也是可控角色之一呢？盖罗娇何许人，白苗将军也。

阿奴的另一作用是陪衬。上文兄台反复质问，李逍遥为何不顺手撩了阿奴呢？这里我要指正一下，李并非兄台所想的那样随便，虽然看似不羁，实际上是颇为保守的人。和灵儿成亲是形势所迫，但正如上文反复提及的，失忆之后他一直对赵灵儿循规蹈矩，对林月如也是发乎情止乎礼，甚至林在扬州给了李机会李都不接翎子。在和女性相处这方面，他其实更像杨过，而不是欧阳克。不要给表象蒙骗了。

而说阿奴是陪衬，其作用即是要表达“李逍遥心里已经容不下第三个女子了”。李的这种心理，大抵是介于萧峰和令狐冲之间。令狐冲爱过岳灵珊和任盈盈两人，但对两人都是情深意重。李逍遥也是如此，而且他对林、赵两人的两种感情，其实是互补的。他心里容不下第三个女子，这种心境又更近似于萧峰，说是愧疚也好，沉浸于过去也罢，说累感不爱都行。总之，经历了种种变故，李逍遥的爱情已经没有将来了。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可以引用一下仙剑5里的一段话，“曾经的那两个人（指林月如和赵灵儿），对他来说，太过沉重了。”虽然我向来不屑仙剑5这坨狗屎渣渣，但是具体到这句台词上，我觉得还是很能说明问题的。

不过兄台说阿奴后来被李逍遥甩了，我觉得这理解实在有些片面。阿奴对李逍遥有感情这一点无法否认，而且剧情上也需要这种感情，这点上文已经充分阐述了。阿奴跟上李逍遥打进黑苗王宫，从rpg的角度来说，是系统需要，一般很少会有rpg最终战只有两个人的，而且阿奴前面一直是队友，从rpg的规则来说一般不会没有原由地让队友退队，退队的往往非死即黑，前些日子那个让队友无故退队的热情传说坟头上的口水已经跟人一样高了。而从游戏剧情内部逻辑来看，阿奴和李、赵也是利害一致的。拜月教主为祸苗疆，害得黑白苗族民不聊生。既然赵灵儿身为巫王之女要挺身而出，阿奴作为白苗少主又岂能落于人后？在这场战役里阿奴本来就不是做白工，你甚至可以强行解释为阿奴借此功勋巩固了自己在白苗族里的地位。虽然这说法不免厚黑了些，不过逻辑上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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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写个总结吧：

开场李逍遥做白日梦，和婶婶犯嘀咕，但婶婶急病之时又不惜冒死求药，窥见赵灵儿沐浴，被迫成亲，回到余杭后又得高人授艺，随后又护赵省亲。这其中的装逼梦，天赐艳遇，保护柔弱少女逞大男子之能，都是一种少年梦的写照，是很多人都有过的荒唐幻想。而叛逆和孝顺两种看似相反的心理并存，也是符合很多青少年的心态的。可以说，李逍遥这个形象有非常普遍的意义。

但是到了后期，李逍遥作为丈夫，作为父亲，开始脚踏实地地履行自己的责任。这其实就如现实中的顽劣少年们终将成人，成为社畜对家庭负责。这整个过程，其实就是一段人生的缩影。

两位红颜的早逝象征着人生中的种种无奈，但结局动画里月如怀中的忆如，恰又是希望的象征。或许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但生活总要继续下去。





仙剑1的逻辑，绝对算不上严丝合缝，不过要自圆其说还是没太大问题的。事实上我也不觉得仙剑1需要太严密的逻辑。黄粱美梦往往也只是记忆碎片的拼凑，醒来后仔细思来往往都是狗屁不通，但这并不损其美。在我看来，仙剑1正如梦境一般飘渺梦幻，其精妙之处便是那朦胧的意境，以及那难以名状的懵懂感悟。或许有那么几分粗鄙，不过并不会影响她的灵气，反而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质朴之美。后续作品不知好歹地画蛇添足，妄自添加些三流世界观，实则是将初代的灵韵尽去，美感尽毁。也就仙4还算聪明，一跃跃到几百年前，除了对龙葵魔剑稍带一笔外，和其他几代就没有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