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某一种青春》的详细评测，前半部分是分析，后半部分更偏向游玩时的感觉（前者基于后者整理得出），所以会比较冗长，最后是一些碎碎念和思考，可以根据兴趣选读（一不小心就这么长了……），全文约9千字。

整体分析

主题与情节未能合一

主线：主题不清晰，其实自己想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都没想清楚

说白了，就是奋斗与感情两个主题（二合为一就是青春，当然奋斗换成青春也可以）之间没有很好地融合，理想情节应该是主角所在冲饭社面临解散危机，主角要做出努力挽救社团，在这个过程中：

A.与社长（女A）加深了感情，顺利在一起；

B.社长（女A）发觉了自己的感情，发小（女B）吃醋，男主选择了发小（女B）；

C.加入了充当技术人员的学姐（女C），主角产生了好感，告白成功；

D.需要说服、打败会长（女D）才能拯救社团，男主成功赢得好感，成功；

最后社团保留，主角的努力付出了回报，也得到了成长，好结局，完。

大概意思是这样，不能说完美结合“奋斗”与“感情”，起码有所关联，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把一些女主的支线抽出来，其实对你的主线/共通线一点影响都没有；或者换过来把你的主线/共通线拿掉，单看人物线也是成立的。那么不禁要问一句，那它们为什么还要放在一起？虽然程序上会有路线分歧，但无论怎么选，玩家最终体验的还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不要忘记这一点。

（拿高恋的话，应该是主角被告白，答应了，然后在高考与恋爱中纠结；再加入发小升级冲突，面临多重性质交织的艰难抉择（如喜闻乐见的三角恋），甚至是成绩差但男主喜欢vs成绩好且喜欢男主。总而言之，我们要在天平上放上相差无几又同样具有力量的砝码）

高难度的主题

奋斗青春，结果失败却无悔。这个主题，我个人看来不好表现，属于难度很高的主题。按我极其有限的阅片量，也想不出什么电影讲述这个主题的（望提供）。因为你这个“无悔”是用情节表达出来的，而不是靠主角的嘴。

换些简单的青春主题，还好表现一点，你说努力了成功了，主题就容易体现“青春就是要努力，努力就会成功”。但你奋斗过失败了，还要在把那个消极的基调扭转成积极的“失败无所谓，因为我们奋斗过”，怎么搞啊？

倒像是表现悲剧主题“再怎么努力也没用，终究是失败的”……

人物弧光的缺失

而且，主角从开始到最后，好像没有性格或内心的变化，就是没有所谓的“人物弧光”（起码我察觉不到……至于怎么表现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不是说好故事一定要有“人物弧光”，但一般的青春片都会有，好表现主角奋斗后的成长，总不能主角折腾一番后什么该百年都没有吧？

按这个游戏来说，故事应该是主角所在的冲饭社面临解散危机，主角被迫迎接挑战，然后经历一番挫折，然后再站起来（即更坚强了），克服了困难，冲饭社也保住了。至于感情线，则可以在克服困难的过程中察觉自己的心意，取得胜利后自然而然地与女主在一起。

图文无关，仅作美观

游玩感受

共通线的乏味

个人感觉不有趣啊，就感觉

第一天：逮到社长、帮小晴忙，帮寒小玥忙就三个情节我觉得是有趣的

开头第一天是引入所有人物的序篇，所以很重要，不求十分完美。但起码节奏上要让玩家感到舒服，人物特性要足够鲜明。我觉得较大的问题是思静戏太多了，程橙的戏相对较少，怎么说呢……活泼的人戏要多点，才符合活泼的性格，内向性格的就相反。开头那里不应该让思静抢程橙风头了，你看虽然西门吹雪也是主角之一，但他总是关键时候才出场的呀，平时出场多的可是花满楼。

其他情节我感觉都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可以再“有趣”一点，人物再鲜明一点（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做orz）。

第二天：冲饭堂有趣，其余无感

第三天：1.思静送饭给主角，主角去帮了程橙处理麻烦。我原本以为这会是常见的二选一，结果没有，直接做了选择。然后没想到程橙立绘都没有出现，主角已经又回到教室了，整个处理过程都没有提到，我突然有点怀疑这个情节设置的意义，强行制作冲突吗？而且，主角知道这样伤害了思静，事后连道歉都没有，这什么情商！？就说她再也没送过饭来，一切如常，只是少了点什么？

2.拍片情节，我看剧本这么强调拍片，主角一众人等以为拍片是走流程，只有程橙不这么认为，我还以为后面真的有什么反转，结果后面屁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拍。我就纳闷了，那你前面写这么一大段干嘛，证明你学校真的很死板？希区柯克有个著名的炸弹理论，“让所有人都知道在车座位儿下面有炸弹，但就不告诉观众炸弹何时会爆炸。”然后你现在告诉我，影片结束了炸弹都没有爆，那你放个炸弹干嘛？鬼片里面没有鬼，还叫鬼片吗？

开会那天：1.其实我感觉有些情节可以直接表现出来的，例如开会内容，表现大家的具体反应才会生动。如果让主角自言自语地交代的话，会感觉有点偷懒，没有打到实处。我印象中不止这一个情节，有时一跳，整个事件时间都跳过去了。不是说不能跳，但哪些跳、哪些不跳是要拿捏好的，就像写作文常说的“详略得当”一样。

2.让主角送封信而已，会长至于跑到男厕吗？看到男主出来后直接截住不就可以了？想找个隐秘的地方可以截住再让他过来啊。

3.送信而已姐，明天再送不行吗？我感觉也可以弄个选项呀。

4.社长很开心，你不用明写出来吧……最高明的手法当然是让玩家直接感受到啦（然而我并没有什么感觉……）！

5.主角回到家，本以为与思静有个冲突，结果思静非常善解人意地理解了，整个情节很快就完了，快到我都有点楞了。

这情节好像根本没用力啊，而且思静突然态度转变这么多，我感觉有点生硬……

6.回到拍片那里，后面主线还是回到拍片，但前面我其实也不算说错，问题在于你的铺垫太长，中间又加了其他情节（如与学妹见面聊思静的事情），所以看起来就不像一个整体，仿佛杰洛特顾着打牌忘记救儿女一样。所以，我的建议是第一次拍片就不要写那么多，直接写两句，留个伏笔就好。然后中间不要放什么情节了（或者放个有点关系的），直接来开会准备第二次拍片的事情，这样看起来才有一条线的感觉。

第x天（已经数不清了）：安晴学姐上主角家，我真是一脸懵逼，主角你什么时候睡觉的？之前你还不是在学校，怎么突然就起床了？你睡之前起码来段心理活动或黑夜背景切换之类的吧？

拍片第一天（安晴打击程橙那天）：主角安慰程橙那段剧情挺好的，不过我不太明白，之前你为什么不帮忙写企划？起码问两句啊，你怎么当副社的？

生病那天：主角与安静的对应梦，我有点无语，说不好嘛倒不是，可能个人觉得有点扯吧；然后接着那个对话真让人浮想联翩……

林千士告白那天：告白到第二天不用切换得这么快吧……起码来个“不知道结果怎么样”过渡一下吧；说到底还是第二天的场景过渡问题，我倾向于最起码来个晚上背景过渡一下，但是不是非得这样，我倒说不准。

庆功宴那天：主角说安静因为自己没有把他们共同的发小莉莉姐留下了而生气，我就不懂了，都用微博了，周末见个面有那么难吗？高三也就算了，之前两年你们完全没见过面？？？

拍片主线：我感觉不到主角有努力的过程啊？不就打打杂吗？就像当个志愿者帮帮忙那样，中间还病了一天，感觉贡献连身为技术人员的基友都比不上啊？你到底努力啥了？

再说了，那个拍片好像跟你冲饭社没关系啊？还灵魂？负责人不是说你社长吗？怎么感觉像安晴师姐多一点？你冲饭社和这个社长到底在拍片中间是什么角色，多了你们又有什么不同吗？我还以为新的拍片会拍那个冲饭的环节，想着挺有趣的，但最后看下来联系社团的那些工作好像换个人也行啊？非你不可吗？就因为你是主角？

思静矛盾：我没发现主角跟思静有什么矛盾啊？不就跑去拍片不陪思静几天嘛？至于嘛？

我没看出来你们分歧在哪里呀？还越走越远？强行做两个梦代表不了什么，还不如直接白学现场之类的引发矛盾呢。

噢，后面有个主角说把思静当家人，思静生气了，但后面又加个共同发小莉莉姐又好像没事了。嗯……怎么说，感觉冲突不够集中？没能爆出来？反正我就感觉那个矛盾不明显啦，说不好听的，就像玩过家家，哄一下又好了（不对，好像哄都没哄）。

共通线最重要的问题是单独的情节不有趣，而是与主线没有关系。这与主线不清晰其实是同一个的问题，只是不同角度而已。你前面说了很多，做了很多，但没有一条清晰的线串起来，看起来就会觉得故事漫无边际，没有重点，或者直接就是进入正戏太慢了，就像侦探破案是不需要讲他怎么穿衣服、出门口到现场的。

当然，我不能说没有例外，如养成游戏讲一堆日常（高恋），但很明显主角已经面临废社危机了，再讲太多日常就没有意义了（还增加工作量……）。

程橙线

1.社团被撤很牵强，跟你的感情线有毛关系吗？

2.思静、主角、莉莉姐的设定很多余，我感觉直接弄思静一个青梅竹马就够了，好像也没太大区别啊？加入了这个前置情节会对男主与程橙之间的感情会有什么影响吗？思静还是会伤心的呀，只是多了一层对男主人渣的厌恶？意义不大

其他的一些自白、道理，我已经不想吐槽了……

3.程橙与会长的矛盾也搞得莫名其妙，一个当会长，一个当社长，还约定好，那到底矛盾的点在哪里呀？至于一个不理睬另一个吗？这个跟主角与程橙的感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我看编剧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阻碍男主与程橙在一起？爱情故事讲白了不就是克服阻碍的过程吗？（麦基，《故事》）

在程橙线中，真正具有实质性威胁的只有梅思静这个青梅竹马，什么社团被撤、好朋友闹矛盾都没威胁，反而主角还能乘此安慰程橙，顺利上垒。可这样，故事就没看头了，谁会喜欢看顺顺利利的爱情（后面转折就另当别论）？

4.周末，男主拒绝社长出去玩的心理戏挺不错的，那种喜欢的胡思乱想表现出来了    

思静线

一开始我就懵逼了，你们什么时候约好在校门口等的？

1.怎么一碰上思静，男主的心理活动就多那么多，不就不喜欢社团吗，至于反复强调吗？前面已经提过啦！       

2.主角迷思：我真不知道主角在想什么，又说期待轰轰烈烈的青春，又说想过普通生活，你tm到底想怎样？还有，我真不觉得主角有遇上什么麻烦，除了社团经费被削之外。

3.梅思静的魅力：我好像没感觉到思静的个人魅力在哪里……冷眼旁观，内向安静又毒舌，到底这么不讨喜的角色哪一点吸引人？外貌又平平，这种三无角色其实不太好设置，要想清楚她的闪光点或特点，总之起码有个点让玩家产生好印象。

4.主角的生活：我没感觉主角的生活有被打破啊？就最多拍片的时候，现在拍片都完了不照样活得像之前那样？

5.没有发挥主角的主观能动性，你又不是讽刺故事。

6.第一次有出现他人视角（程橙），不过感觉那心理活动不像，略微有些生硬……这种高级手法用好了，其实挺厉害的。不过暂时想不到什么例子……POV多视角故事吗？命运之夜？

7.活动室中主角的不适和思静突如其来的告白我觉得好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唱这出了？

8.其实我觉得主角和思静一起吃饭的情节可以直接描写一下。

9.拔草的那个情节，我感觉自己就像小人，真的，胜之不武。

10.思静为什么要瞒住男主卫老师出国的事情？理解不能，这个能瞒得住的吗？？？

11.小女孩的情节挺生硬的

12.个人觉得，卫老师出国的情节好突兀

13.我怎么感觉两条线路最后都有小女孩这个角色，而且好像都在主角失意的时候，嗯……类似手法不是没见过，但这样设置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一时没想太明白

14.其实我个人没太搞懂思静与主角的矛盾在哪里，当然一部分原因是我中途断了很长时间再玩。简单来说呢，就是思静觉得自己是主角的累赘，只会带来麻烦，所以决心离开；主角呢，则认为要尊重思静的意愿，自暴自弃；最后，主角受程橙激励，找了思静解释一通，和好了。思静经历过这事，性格也开朗不少，完。

啧，我感觉自己要看多点爱情片，才好评判这样的情节设置合不合理，虽然个人感觉蛮尬的……还是觉得冲突的解决或高潮的爆发要靠行动与动作，而非言语或一大堆的对话，不过又一想这是gal不是电影，

想找到合适的叙事方式还是要多想想，不一定都往电影上靠（虽然电影理论是成熟很多，借鉴也正常）

然后作者可能觉得单靠逐渐视角表现不到两者分歧，然后插入了思静视角，我就觉得额…………

卫璐晗线

1.主角为了补偿之前爽程橙的约，到校外抢饭碰见卫璐晗，个人感觉有点点生硬，可能是因为之前都没有校外抢饭这一说法。

2.思静与安晴的对话写得不错，都体现出了人物性格，有点交锋的感觉233

3.总结一下这条线讲什么，主角他爸为了“理想”出了国，就拜托他妹（即主角的姑姑）一名老师来照顾主角，然后在主角拍片失败后，主角看到老师即将出国的告示就找老师，然后和好，还有作为发小的思静也一起加入进来组成3人家庭，最后暗示老师喜欢主角，完。

先不说主角他爸这个人物设置得莫名其妙，还说他一直关心主角，十几年在外国没有回来照顾过主角一次还说关心！？有钱出国没钱回来？放你狗屁的理想吧！

关键是你这条线跟之前的拍片、社团有什么关系？我把前面完全砍掉，你这个故事也是成立的，无非少了一些日常而已，那到底放在一起有什么意义？凑数吗？凑数也要找个合理一点的呀！

安晴线

1.现在发现男主的秘密过去还挺多的呀，原来之前的三人行散了是因为主角向孔莉告白，结果……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想要成为gal男主，就必须有不为人知的过去与秘密，嗯嗯。说回这个秘密的揭开，一条线补足另一条线缺失的信息，才是gal或电子游戏的正确打开方式啊！  

2.不知道为什么会谈这么多孔莉的事情……也许是伏笔？

3.安晴对思静和老师的比喻不错，猫和树懒，然后程橙说养肥了再吃可真是神来之笔

4.突然感觉安晴的表情比其他角色的要细致传神很多啊（尤其那个卷头发）！难道是我的错觉！？

5.主角为了套安晴的话也是够拼的……用得着吗？有点难理解这个动机

6.通常公交车不会来这么快的

7.主角不是在教室与思静讲话吗，怎么突然就海老爸安晴和孔莉在开会了？

哦，应该是切换到一个非主角视角的场景，不过台词上过渡还能好一点

8.感觉安晴线的排演戏剧更有主线的感觉，因为人物聚齐了，也都参与到同一件事中。

9.胡子放青蛙一看就知道是玩笑，还这么认真地讨论…………

10.戏剧台词有点尬，恕我直言，不过戏剧确实很难写，可以理解

11.主角主动提出帮安晴的忙，总算用行动来说话了（在印象中好像是第一次？）

12.安晴与孔莉在商场时的言语交锋，有点对手戏的感觉，个人觉得还不错

13.安晴揭示真相前，主角拼命说要笑，我个人不太喜欢，感觉主角不是那种强行乐观那种人。

14.那个真相铺垫得真够久的，我有点等不及了……别磨蹭了好么……

15.莉莉姐离开主角的原因我有点理解不能……

16.主角受挫后向思静告白的情节，让我想起了罪恶王冠，然后祭扇了他一巴，可惜这里没有哈哈

17.思晴说那个大象塞进冰箱的比喻挺好的，让我想起回忆与内心，也有点像。

18.思晴说的那个关于失恋的感觉，挺形象的，形象到我有点伤心加惆怅…………

19.主角说自己的生活有点乱，放心，我也是这样想情节的……

20.思晴用剧本台词回应主角，写得挺好的。

21.社长那连环计不错呀

22.个人觉得在卫生室的告白有点啰嗦了，而且台词有点尴啊……

23.最后结尾的那场对决挺有意思的，蛮有感觉，就看主角选哪个哈哈（然后通常身体会替你抉择的，对吧）。

终于耍完了安晴线了，真的好长好长啊……情节我都不知道怎么概括了，总而言之，主角经历过很多事情后，终于泡到学姐啦！至于这些事情跟之前共通线的拍片、经费都是没有太大关系滴，我也不太懂到底孔莉与安晴发生了什么，安晴与她之前的戏剧老师的电话内容我现在还没搞明白。而且，这条线比其他线长这么多真的好吗……感官上似乎跟共通线差不多了，从素材（CG）上也比其他线多好多，所以感觉质量比其他线也好很多，相对故事比较完整吗？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正常的男女的交往过程交代的比较清楚吧，也有可能学姐跟主角之前不太熟，所以铺垫感情的过程也比较长吧

嗯这里牵扯到一个问题，共通线与个人线的长度的比例问题，如果共通线很短，个人线较长，那也没什么，只是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线当主角而已。可如果调转来，也可以。但如果某一线路比其他线路长很多，就会有点怪怪的，就像某些日g因各种原因，会很明显地有些女主的戏份多其他很多，所以特别受欢迎。而游戏也难免被指责“未完成”“诚意不够”之类的，总之会有些遗憾吧，特别对于多线路分支游戏来说（RPG也一样，奇异人生的结尾也是如此）。

多数情况下，会是制作管理上的问题。不管怎样，这种比例不均衡的情况应当避免。

会长线

1.会长与程橙在会议室那里，用了全能视角，然后有这样的句子“程橙一反常态有点冷谈，何薇萤注意到了这一点”。

我感觉这种第三人称就不必写了，怎么说呢，因为感觉有点出戏，玩家这时已经看到只有你们两位，再加第三人称的描写感觉有点怪怪的。应该只有对话就可以了（如海明威的作品）？这个问题不太好分析，可以再慢慢想想。

2.在安晴逼问主角排序在乎东西的时候，直接插入看见会长独自在教室的回忆会好一点

3.神剧情，牛逼！我说不上话了……佩服到五体投地…………当然啦，我疑惑也有两个：会长竟然答应了？？？而且安晴说这个说法才有用，也有点勉强了吧……

4.然后程橙撞见了神剧情，额，也太巧了吧……

5.现在觉得男主的靠近会长的动机有点弱……

6.男主与会长约会的情节好像写得太糙了，泛泛而过的感觉

7.学校意愿坚决，学生（会）无能为力。突然感觉这个游戏有点齐泽克？拉康？的那种大他者？的感觉，所有人的命运都被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学校）所主宰，一切故事的起点都是来自于它，可你又不能影响，只有被它所影响。这样看来，这游戏更像一个恐怖游戏。

8.主角的告不告诉的两难困境有点意思，虽然我个人感觉会长的牺牲情节有点生硬就是了。

9.程橙与主角对质的情节太扯了，本是情节爆发的点，结果来个被陨石砸中的死党是什么意思？

10.我建议关系密切后不要用名字或会长了，直接“她”就可以了

11.原来对质情节那里埋了伏笔，不过……应该有更好的处理方式

12.主角回过神来已走在学生会室的路上，这个突然的转折不错

13.如我直言，社团拯救行动的相关情节蛮儿戏的……说真的，主角他们真的考虑过被废除的人的感受吗？

到头来，这真的是一个恐怖游戏啊；不对，可能更像一个阶级游戏……

14.没有经费，也没有场地的社团还能是社团吗！？这跟学生自发的组织有什么区别，废不废社又有什么区别？       

15.既然是晚会，体育馆的窗户就应该是暗的

这条线感觉还行啊，毕竟主角有努力了？结局也不错？

不过还有一个bug，最后还是没有解释会长之前怎么喜欢上了主角，因为按理说他们之前都没有什么交集，那会长是怎么注意到他的呢？如果加个回忆感觉会好一点。

True end

这条线最让我动容，可以说让整个剧情上了一个台阶。

我真的好喜欢这个结局，不仅是因为最贴近现实，而且怎么说呢，把之前的五条线都串联起来了。从这个意义上，这个结局才是最不现实的，因为它把五条线的剧情都凑到一起了，同时还不会让你觉得太突兀，会给你一种很自然而然的感觉，你会觉得“对，事情就应该这样发展，这才像一个真正的结局”。

这种感觉的前提是你开过之前的线路，你才能看懂这个结局，嗯……有点韵味的感觉吧。所以我觉得这个结局不太好写，需要考虑的东西蛮多的，你还要把它串起来。我个人表示敬佩。可能让我动容的还有一点是见到大家齐聚一堂，挺开心的吧（就像看钢之炼金术师fa的结局233）

最后的画面也对应到标题画面，这的确是很常见的手法，但加上一条线解锁一个人物，感觉还是很惊艳的（主要是没想到这都能对应上）。当然了，主角的一些心路历程也让我有一点共鸣吧，毕竟我猜在某种程度上这反映了制作人的心声。

不过最后我还是有个小意见，把最后一句删掉，留白，会更有美感。

如果我只能提出一个建议，我会提这个。

图文无关，深夜放毒

一些思考

选项机制

生活到底是淘汰制还是选择制？我们究竟是在某个时刻在A和B之间选择，还是不知不觉中选择了A或B?

受编剧书的熏陶，我以为前者才是正道，用选择来揭示主角的性格或选择。但后面跟开发者交流后，才有所怀疑，生活真的是这样吗？之前也不是没有gal是淘汰制的（暂时想不到作品……），是我选择性忽略了。

至于分析，这本是属于“游戏机制”的范畴，但游戏的一大特点在于剧情与玩法的交互，如果分开来讲难免会以偏概全，哪怕是玩法简单的gal。所以我不会评判淘汰制怎么怎么样，只是困惑：我们的人生，到底是有意识地选择了这条道路，还是不知不觉走上了这条道路？看看我们的伴侣、朋友、职业，到底是怎么选择得来的？或许两者都有，或者两者都不是，或者……我不知道答案，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或者正在找寻自己的答案。

而这又回到上面的问题，“你到底相信什么？”，如果你是相信淘汰制的，你就要设计对应于淘汰制的剧情/情节，你不能一边相信“爱情是互相选择”一边又设计“偶然选项决定对象”。就是这样，这恐怕是游戏剧情最难写的地方——你需要兼顾故事性与交互性，最好当然是融为一体，天衣无缝，很多神作做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是神作。

恐怖故事

整个剧情其实还体现了“一个坚不可摧的现实”的概念，玩着玩着，我会有玩恐怖游戏的错觉，主角们的几乎所有行动好像都在抗争学校，在学校的重压下尝试做点小小的反抗。而学校是没有代言人的（就像《敦刻尔克》中英军一直在躲无形的德军一样），里面没有反派出现。但主角是不可能战胜坚不可摧的现实的，哪怕到最后。我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立意，只能说“青春必败于现实”是很难写，也很难写好的主题，哪怕我们知道这更贴近现实。可能正是如此，相较于“青春必胜”，这个主题受众较小。你写“青春必胜”，哪怕俗、套路，但大家爱看啊！爽啊！

好吧，上面是市场意见，但其实最重要的问题是“你相信哪一种？”，你只有落笔的时候才能知道，就像我听回来的一个小故事：某人认为自己风骨尚高，对国家忠心肝胆，结果做了一个梦，梦里逼真，敌人拿千金引诱他，他动心了。一身冷汗醒来。写作也是如此，你不写到最后，你不会知道自己相信什么，事实往往会出人意料。然后你才根据你的信念，去修改你的情节。这样你的故事才不会落入虚伪。这不能保证你会写出一个好故事，但起码，不会虚伪。

青春的一大主题是，少年vs现实，下面有个笔记分析了它们之间的种种可能性，写得很好。在这里推荐一下，也许还有更多可能。

https://zhuanlan.zhihu.com/p/26519752

Ps:不知拉康还是齐泽克对“坚不可摧的现实”有相关论述，但我忘了叫什么概念了orz……

既是拖鞋，也是妥协

最后的碎碎念……

前面大部分内容都是根据罗伯特··麦基的《故事》中的影视剧本写作框架来分析的，同类编剧书大概也是这个内容。然而文学（游戏）有更多的可能性，如果你不认同，没有关系，大胆认定自己的方向，写就是了。历史上的经典名著有登峰造极的，也有另辟蹊径的，正如卡尔维诺所说“小说的艺术有无限可能”。

特别是关于主题，有人认为，主题就是一切，主题就是一切。

https://zhuanlan.zhihu.com/p/61084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