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写了文章 发布于 2017-06-05 00:12:40
零-同人文-久在梦中-黑泽怜
距离那场梦魇已过去许久,跟优雨好好告别会,终是从那无止境的愧疚里有所解脱。萤也从梦境中找回了他得侄女,只有深红似乎从梦境中变得更若有所失。
常常想来人生似乎便是一瞬的回眸,看到了此刻便看完了一生。优雨的倏忽而逝,让我渐渐开始考虑一些我以前未曾多虑的事情。
三个人从梦境摆脱后,便有一种微妙的联系,看过了各自的秘密,似乎便更会对其坦诚。即便依然心照不宣,但仍然可以体谅。心会变宽,言语会有所考量,尽量为他人着想。
到年底的时候三人会聚到一起,有时萤还会带着澪一同前来,四个人坐在关闭的屋内,随意的吃些饭餐,说一说闲话。从梦境回来后,我比以往更加喜欢这些生活上的平实。好友的相聚,互相的拥抱或者带着回忆的玩笑。让人觉得温暖,这些人与这些事都记录这我曾经一直活着的事实。
虽然只是跟优雨订婚,但是似乎手指已经熟悉被戒指紧箍住得些微痛感,当连这些微的痛感都感受不到时,便已经熟悉了一个人得生活。自己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细心了。从大学相识优雨时,便是他一直对我有所照顾,每次出行时的行李的安排他都会有所清点。这种照顾在那时被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失去后自己未想到会是如此留恋,以致自己对其依恋到形成习惯。
有时候会在屋中想想优雨在时他得动作,会不自觉地去模仿,轻轻的踱步,左脚会有些许的翘,脖颈要比常人直一些,看书的时候愿意把书放在大腿上翻看,偶尔累了会煮一杯浓咖啡。我想几年前我愿意嫁给优雨,那似乎是一种冲动,只是喜欢他得好,未曾更加在意。如今一人时再思念起来,其实我是需要他得好。我生活习惯的杂乱都被他这细致的好一点点感染。对他如此的喜欢,想来也是带有我许多的自私。
深红在第二年的时候搬了出去,这个孩子有着她自己的坚强。当优雨接到她报丧的那个雨夜,我们连夜赶到时,看到深红自己一人坐在牌位前,牌位前的火明明暗暗的撩着她得面。对一个孩子来说实在不易。即便把她接来同住也无法消融她得某些坚持。尤其是辍学时的坚决,总让我觉得这孩子似乎在寻求某种解脱,如果时机一到变会有某种觉悟。
深红不辞而别后,我用了许多关系才找到她得住处,小小的几平方米,把深红安在其中。我不忍心亦不敢多言语,怕她再次搬走。只是嘱咐了几句,抱了抱她便离开了。虽然深红会隔一段时间跟打来电话联系一下我,但终究没有说什么自己的生活。只是简单地问好,说些保重身体的言语。每年能见到她的面只有年底的聚会,但是这个聚会也在她离家后的第二年便不再来参加了。我想她总是有自己的原因。我知道女子生活的不易,若是她要坚强,那遍不要去给她安慰,否则坚强垮掉后便难以修补。
给优雨屋子扫除时,翻出了他大学时候的笔记本。笔画潦草的记着莫名其妙的语句。偶尔会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不知在那时是不是他已经喜欢上我了。优雨一直是一个安静喜欢看书的男子,即便连我们的相识都是在图书馆,那时候我正迷上了摄影,因基础薄弱,向关系好的前辈推荐书籍,却被列了长长一页的书目,并被严厉警告一定要在一月内看完,因此那时大部分的时光都放在了图书馆里,而优雨便是那个常常坐在我对面一同看书的男子。
我喜欢优雨的手,白皙的几乎可以看出双手的柔弱,手指微微弯曲里竟然会有某种媚态。我曾经嫉妒过这双手,因为它不似男子的手。现在想来,最初要跟优雨相熟似乎便是因为他的手,若非不是忍不住自己的嫉妒去跟那双手的男子搭话,那么或许我跟他终究只是那一个月里在一张桌上看书的路人罢了。
深红生了孩子,是萤告诉我的。我同他一同去看深红。我并没有多问什么,便是一直看着这小小的生命,看着她得手脚在慢慢地舒缓。我问深红孩子的姓名,深红气若的回答,雏咲深羽。我知道这个孩子终将由深红一人抚养。
萤结婚了,新娘我曾经见过,路过某个咖啡厅时见到她与萤坐在一起。新娘是个娴静的女子,喝咖啡的时候,嘴会不自觉地笑,脸会被咖啡的热气噗红,我想这样的女子应该是个容易满足并时常快乐的女子。结婚前萤来到家中,告诉我结婚的消息,又问我如何打算。我摸着手上的戒指,没有回话。
深红失踪的第二年,我放弃寻找她了。从城市搬到了附近的乡村住了半年,乡村的空气要远比城市凛冽,清晨起来散步时常常被空气呛的流泪,走一路哭一路。喜欢看着老农赶着牛在水田里慢慢地走着,时间仿若过得很慢,让我足够有时间看清牛身上的斑纹。
回来后,我收好了家中优雨的照片,也把他的屋子也清扫干净,换了新的窗帘。拿了我曾经放在他屋中的书后,便关上了他得门。我想,我可以把优雨,那个我爱的男子放到记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