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写了文章 更新于 2017-04-02 16:14:12
别
天际省,这里有太多的欢笑、泪水,当然也不乏激烈的战斗,但最重要的是,生活在其中的一个个精彩角色。
我该如何描述那段年岁,用我拙劣的文笔,和稍纵即逝的激情?
当我终于想起回头,明朗的画面早已稀释成泛黄的底片。模糊的轮廓愈发辨认不清。只弥漫着时间的味道。
但我依然决定将它们描下来,趁现在至少还有图案班驳。
我不想有朝一日面对空空的一张白纸,悔恨交加。
我该如何称呼那段年岁,用我贫乏的语汇,和内心最后一点柔软?
我不敢去问莱迪亚和瑟拉娜,我知道她们一定会觉得我问的太过矫情,然后沉默不语。
四年前,我曾想用木质年华四个字来概括我们之间的情义与经历。四年后的现在,我想为这些年写下点什么,却深深的发现力不从心。坐在书桌前,我良久无语。
莱迪亚和瑟拉娜,其实没怎么变。但或许也和我一样,哪里悄然发生了变化。
真的要写点什么吗?我以为传奇不应该这样书写,那是传奇的死皮。
要我选择,我宁愿书写平淡。平淡而山高水深。
还是四年前,我大难不死从被奥杜因袭击的海尔根逃到了河木镇,又一路奔波到雪漫城,向领主巴尔古夫求援,却因此得知了自己就是龙裔 —— 拯救世界的关键。
我不止一次梦到那个在西部哨塔与龙决斗的黄昏,遮天蔽日的龙翼与如雷震耳的龙鸣。身边净是雪漫守卫的尸体,精疲力尽的我站在龙的尸骨旁,突然吸收了龙魂并就被告之:我是龙裔。
当时我差点没把下巴惊脱臼,抛去我那不如鸡的战斗力不谈,我的出身,既不是能以嗓音威震世界的诺德人;也不是拥有元素上天赋的精灵;我只是一个虎人,擅长偷盗的小贼。
这龙裔的称号让我不知所措。本想下意识的否认,谁知高吼峰上穿来灰胡子的声音 —— 这下是彻底摊上大事儿了,我头疼的想。
雪漫领主显然是高兴的:自己的领地见证了一个龙裔的诞生。他封我为武卫,并将莱迪亚介绍于我。
想到眼前的女子就要为我这样的小贼终生护卫,我在感叹命运的同时也对未来的旅途有了一丝丝的期待 —— 这位姑娘虽然身披重甲,细看也是一位美人咧……
当然我是万万不能笑出来的,不然龙裔的形象岂不是更加不正经了?
次日一早,我和莱迪亚带上了行李,踏上了前往高吼峰的旅途,我无意朝那间叫微风阁的空房扫了一眼,房上的紫藤刚刚现蕾,在风中颤巍巍地抖。
转眼是两年后的炉火月,莱迪亚,瑟拉娜和我三个人边吃烤羊腿边想着两个月前的自己还在为与米拉克决战在训练场挥霍着自己的汗水,两个月后转眼开始在饭桌上拍拍肚皮追忆似水流年,光阴荏苒。
我时不时提及熟识的某个战友团战友的近况,然后又边喝诺德蜜酒边开始忧国忧民:
人们都知道奥杜因已被龙裔亲手除掉,但是帝国与风暴斗篷的战争依旧无休无止,似乎天际的解放永远不会到来。
为什么龙裔大人不平息这场战乱?莱迪亚不止一次的问过我,我只是搂着怀里的瑟拉娜,微笑着让莱迪亚看看我挂在墙上的盗贼工会制服,然后坦然地接受莱迪亚无语的眼神。
酒足饭饱,莱迪亚和瑟拉娜扶着我向微风阁走去,一路上没有几句言语,但我仍然坚持这就是龙裔最终的归宿。我只庆幸,这种别样的感伤,没在我伫立在世界咽喉的时候,让我承担。
这一顿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烤羊腿,这感觉,怎么说呢。
有点儿像英灵殿的你们跟我招手,微笑着说再见。
我说别。